“哇哦哦!”在夜里黄色U形急转弯标牌和铺满冰雾的山路非但没有停滞我的脚步,在拐过去圣西雅医院最后一个拐角时,我单人驾驶着的汽车险些飞出悬崖!“真主上帝啊,我想你一定会宽恕我如此冒失的行为!”
然而上帝并没有饶恕我的行为。不知怎么的,我想也只差一步就可以预想到接下来的结局。
之后迎接我的,是突然熄火却无法打燃的汽车,还带起了一串令人感到糟糕的效应——汽车的车灯全部熄灭,更重要的是,连我最重视的暖气都停断了!在这冰天雪地,对修车毫无经验的我也只能等待救援队的来临了。
我又想到了我小时候邻家的男孩因为掉一个深井里怎么爬也爬不上去,在深山老林里如何呼救也只能得到狼群的吼声,那个惨法⋯⋯最后大概是因为求救声太惨烈引来狼群,搜救人员在找到他时全身骨痕累累,连头都被狼给叼走,他的亲生父母跪倒在孩子的遗体前大哭,唯一可以辨识的就只有孩子临走前被撕成碎布的衣物。
现在这里如果有危险,那我所能想到的就只剩下从天而降的陨石、传说中能引来天灾的雪怪、喝水呛死、吃饼干噎死⋯⋯不过在这种时候说晦气的话太过诅咒自己了。
“见鬼!暴风雪怎么会来的如此巧合,这一定还是上帝对我刚才的惩罚了!”手电的光,在暴雪中只留下一道不足一米的痕迹。断断续续走两分钟后,寒风往复和无尽长路谢绝了我继续往回路探查的打算。现在按照常理来说,我应该安安心心的回去待在车里,喝着后备箱里储存着的速溶咖啡,需要担心的只是是否会翻到悬崖里的救援队。保温我的每一寸热度,便是我的职责。
但这只是那些恰巧路过的旅者思维!
而我是一位附有使命的青年。
我叫阿历克斯·墨瑟,是一位无名的侦探,喜欢写推理小说,两天之前,在我即将付不起房租要被房东赶出去前,我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邮件。这是我最后的一根稻草,为了名利双收,我砸锅卖铁,做好准备打算前往信中提到的目的地——圣西雅医院,这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医院,经过我在网上的仔细搜查,圣西雅医院因为地形恶劣、交通极为险峻,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大转移到临近的大城市洛林里。但医院的资金因为历代院长的挥霍、还有名信的缺失,早已失去应有的职能,没有了存在的必要,远在城市里的大楼在1987年就被转让给一位商人。现在剩下的,只有这座流落在深山里的、残垣断壁般的六层大楼,上面飘着的十字旗应该早就被天上暴虐的狂风给吹到地狱去了。
“见鬼!这东西还真特么沉!”从打开的后备箱里拿出五大袋饼干和一桶水,倾倒进准备好的一个大袋子里,放进去之前还随手撕开一包,可事物变化超乎我的预料,里面只剩下被重物碾压成粉末的饼干,还来不及反应,就和脚下的狂风化为尖锐的粉尘而去。连续撕下几包饼干的封口,依旧是令我恶心的黄色流沙,“该死!我回去后一定会给你的公司发一张法院传单,让你的公司倒闭。哦不,至少我会去到处宣扬你们公司的恶劣行径,提高他人的防范能力。”
但无用的诅咒并不是我所乐道的,在冰天雪地里我也只能自言自语发发牢骚,来缓解我快要被冰封的皮手套给我来的的痛苦,更重要的是如果人独自待在一个未知的地方,自言自语可以降低发神经病的概率,虽然一个人自言自语的确挺**的,不过我找不到一个更好的方法来缓解环境带来的忧虑。
反正这里又没有人看得见,我是自由的!没有行人的观望,我甚至可以45°望向天空。
冰粒吹打在我的脸上,我抬头望天,不得不又再次底下头,狂风的呼啸催促我不得不再找个更好的去处了。
尽管医院的窗户可能早就被狂风砸烂、里面可能早已破破烂烂,但那里本来就是我的目的地,我本不该回头。没想到我竟然被这暴风雪乱了心智,现在我是该前往医院了。
哦不对,这一定是我长期当侦探,写推理小说,养成了喜欢到处搜查的习惯,所以我回头查看本没有错,而且我也的确发现了什么。
对,经过我在拐角的仔细搜查,那里一定发生过车祸,因为U形弯路牌上有一个被折断的痕迹,整个路牌都差点被连根拔起⋯⋯该死,我的汽车一定是甩尾时不小心碰到了路牌,只是因为当时我太兴奋、汽车里的音响太猛烈,所以没有注意到车后面的动静,这也导致了我后备箱里的饼干被摔成碎沫。
我刚走出几步,就又返回汽车的后备箱,果然后面出现了一道深达3厘米的银白色划痕,在被雪覆盖后察不可闻,不过还是很好找。不得不说这个路牌唯一可以证明的,就是那是上世纪古老的产物,不然怎么会那么脆弱呢?
今晚出行真是个不吉利的开头,看来是这封信给了我很大的压力,搞得我神经兮兮。因为信里写着一条令人不解的要求——带上摄像机在圣西雅医院里生存七个夜晚。
七个夜晚?难道这地方没有白天么。这片面之词还有很多漏洞可钻,譬如就只在里面找一个地方待着而不在大楼里到处乱逛呢,信里又没说清哪里是圣西雅医院的地界。
我已经想象到在医院的某个安全的角落我头戴摄像头,咬着饼干喝着水,没事睡觉,有声响警觉、没有事拿出手机玩玩单机就这样一天就过去了。
当真正快到我面临像恐怖电影、恐怖游戏中的场景时,我反而变得懒惰,打算还是像在出租屋里一样做一个实实在在的“家里蹲”。
不过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信里也说了,这个圣西雅医院,很危险。虽然这到底还是雇主布置的一个游戏,但不能掉以轻心,我要采取最保守的手段赢得这场游戏。
不错,这很大的激发了我的兴趣,从小就开始玩恐怖游戏的我,会不会被吓到呢?任我待在一个屋子里住个十天八天都没有问题,只有不断水断粮断手机电什么的⋯⋯
被暴风阻挡,握着手电、拉着一些装在行李箱里的补给艰难的走了几百步,风雪渐小,我终于观察到了医院的一丝白雪的轮廓。
我所看到的和黑白照片上的影子渐渐重合——只有一栋楼,只是脚下的地板新添许多蛛网般的裂痕,不复照片里的风光。
“难以想象⋯⋯”我看着大门前的保安室,“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绝对不相信这是个荒废了二十多年的医院。”
大门敞开、保安门也敞开,墙边没有斑驳的裂痕、反倒很干净。
“这哥们还挺有情趣的,如果他还健在,我一定会和他谈谈杂志的艺术!”黑白屏电视显然已经没有影像,椅子倒是没有积灰尘,大概是因为通风的关系吧,柜台上面摆了几本被风吹开的黄色杂志,还有一台亲测能运作的录音机,摆在柜台上面十分显眼。“这一定实在考验我吧,我不相信这个录音机没有用武之地。”
“也许是提示什么的,等我找到磁带,就都给我一字不落的吐出来吧!”
还好早有准备,我行李箱里有一把匕首、一抡警棍、一把手枪,子弹加起来有上千颗,还是带的动的,是的,早有准备总是很好的。一旦发生什么灵异事件,只要不是什么打不到的鬼魂,两三枪过去,我就不信不会不死。那些恐怖电影小说里的主人公要不是被精神控制、要不遇见怪物拔腿就跑,开枪的机会还是很少的。
我不相信水银子弹可以辟邪,那些虚假东西在我十岁时用头挂洋葱独闯蝙蝠洞时就不相信了。
因为事实上我出来没有亲身经历过一场灵异事件。新闻上看到的幸存者自述、那些以假乱真的夸张描述,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我解开锁,抬手打开行李箱,拿出一把开着保险、装满六发子弹的左轮手枪,左轮手枪后坐力小,不至于打出六发后手被碍的生疼。
我有过几年经验,左轮这种后坐力完全不是事,也不知道那些小说里的初学者是怎么拿稳一把可以一枪把虎口震脱臼的“沙漠之鹰”的,如果我有这种抵消这种可以把人震倒的后坐力的天赋就好了。
如果RPG可以再轻一些、小一些,再便宜一些,我相信车里的后备箱可能还会添上这样一把大杀器。因为RPG炮管前后联通,没多大的后坐力,也可以说说没后坐力。
柜子上的铜锁锈迹斑斑,用手很轻松的就能取下来。
在翻箱倒柜式地搜查至最后的一个柜子时,我终于翻到了一盘磁带。
原本还准备从行李箱里拿出警棍和匕首到处左敲敲右敲敲,看来现在是不需要了。
我取下碍事的皮手套,把磁带放入尚可运行的录音机里,伸手打开开关。
迷糊和沙哑伴随着诡异传入我的耳畔:
“deeeee……meees。”
“⋯⋯”我愣了一下。
“deeeead⋯⋯commmeees⋯⋯”
“⋯⋯”恍悟。
“DEAD_CO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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